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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身上淡淡的苦药清香,意外的令人有些好奇。
承桑景算不得矮,赤脚踩在地上约莫也有一米八多,只是比起他来,还是算不得高。
“大人不会单单指望威胁让我心甘情愿的服从吧?再者,我确实也看不到什么威胁,若我老实听命于你,会有什么好处?”
“你想要些什么?”
慕非鱼轻笑了笑,“我想要大人的命。”
不知哪里来的直觉,在承桑景这里,明目张胆的算计,似乎更容易成功。
意料之外的,听这话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只是不紧不慢的打量了他一眼,“那就愿你所念成真。”
慕非鱼微不可见的偏了偏头,笑的没心没肺的。
等暮色渐至,承桑景才换了身套月白色的华袍进了皇宫。
一袭黑衣的慕非鱼随意跟在他的侧后方。
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,只是少有人来谈话,承桑景在朝堂上的人缘莫名的不好,奈何他身居高位,实在避不开的才会弯腰向他行个礼然后匆忙离开。
慕非鱼不由得轻笑出声,“大人好像不是很讨喜。”
承桑景稍稍偏头看了他一眼,“彼此彼此。”
或许是久居高位堆砌出来的矜贵慵懒,承桑景说话向来带着些不紧不慢的意味,因着偏冷的音色,总是带着些旁人勿近的疏离,又因为久病不愈的缘故,带出来的忧郁平静似是不可察觉的软意,只是这人说出来的话,却从来让人高兴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