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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非鱼回过神来眯了眯眼,心底的异样让他一时说不清楚,只能佯装威胁,“承桑景,你不会是我的对手,所以别惹恼我,我脾气不好。”
承桑景也没介意这人突然拽他,只是池水带着的温度让他有些不喜,狭窄的距离,也能感受到面前是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意,抬手将人推开,“不巧,我脾气也不好。”
慕非鱼直起了身立在了一旁,承桑景也站起了身,却不知为何,没有要生气的意思,“下不为例,又或者你想试试惹恼我的后果,我也随时奉陪,不过还是奉劝一句,做鱼肉的时候,还是低些头好。”
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朝房间外走去,留下慕非鱼一个人面色复杂。
早听说南邺国的丞相体弱多病,他刚刚还在犹豫是等着人病死,还是直接将人杀了,如今看来,或许留他一段时间,也不失为一件趣事。
这人好似是知道他的身份,却不知因为什么,没有要拆穿的打算。
做他的利刃吗?慕非鱼勾了勾唇,倒也不坏。
目光扫到承桑景的背部时却顿了一下,那人刚才跌进水池时外袍就已经掉落沾了水了,承桑景也没有捡。
他身上的白色纱衣也湿了大半,贴在背上能看到冷白的肤色,从右侧的腰窝窜出的枝条,开着似血的梅花,一直灿烂到肩头,姝丽异常,明明那人似雪清冷,梅花却不知沾染了何处的艳,邪魅瑰丽,恰似惊鸿。
那红色似把灼热的火焰,轻灼了他的心脏,慕非鱼回过神来微微蹙了蹙眉,这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让外面的人随意看?
一早等在门外的纪尘也听到了房间里谈话的内容,见承桑景离开以后连忙跟上,将暗影送来的衣服给承桑景披上,犹豫许久也不知该不该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