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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光明破灭,露出里面的乌黑时,这份感情就会破灭,阿哭又怎会对小少爷有这么深又那么轻的想法呢。

除非，阿哭的执念并不来源于小少爷，而是瞿棠。

可惜，直到闭上眼，江随安才醒悟。

所以站在眼前的阿哭神色虽有些没落，但不存在原来的强求，只是轻声问道：“小少爷真的不需要我带路吗？”

这让瞿棠一下想起了初见阿哭时的模样。

同为躲在蛋壳里的幼崽，瑟缩而又新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，一有风吹雨东，立马钻回蛋壳之中，懵懵懂懂地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。

怀着这样的想法，阿哭的外貌也没有那么丑陋了，瞿棠问道：“你还会伤害我嘛？”

阿哭恨不得对天发誓：“绝对不会，我只是想护着小少爷离开。”

“胡言乱语。”君长央毫不犹豫地打断。

阿哭坏掉的眼睛眼中深沉到看不到任何倒影，宛如幽幽古井，惊不起任何波澜，另一只眼睛则通红无比，仿佛能将天地都烧毁。

有那么刹那，瞿棠竟觉得他在火光之中，依稀看到了什么东西。

等他想要细看，只余下一片灰烬，从天地之间飘散。

阿哭怒道：“你又算个什么东西，竟敢如此说我。”

在他眼中，君长央也不会什么好东西，妄图通过保护小少爷的法子，得到小少爷的信任。

呵，那不是作为仆人本就应当做的职责吗。

管家笑着插了一句嘴：“你现在，恐怕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吧？”

本来还激烈的阿哭，就跟一盆冷水泼头上，瞬间安静下来。

他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，的确如管家说的那样，在失控边缘徘徊，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冲破最后的底线，彻彻底底成为怪物中的一员。

他不想把这一面表现给小少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