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页(2/3)
可萧先生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
什么是最坏的打算?无非是死了和再也醒不过来两种。但焉莎觉得,只要人还活着,就不算最坏,姑娘现在就像睡着了一样,指不定哪天就醒了呢?
她心甘情愿服侍她家姑娘,她可以等的,别说十天,十年都行。
她相信,萧先生也是一样。
眼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萧逐夜合起书,转身朝屋子里走去。
路过开得正盛的紫薇,他随手折下一支,拢入袖中。
推开屋门,一阵清凉之意扑面而来。屋角放置的冰块是由徐家家仆送来的,用以降低屋中温度,避免长卧在床的人因闷湿生出褥疮。
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,床上的女子静静地躺着,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。焉莎很细心地替她剪过了指甲,乌黑的长发也打理齐整,在雪白的枕上铺成一弯浓黑。
她的眉眼之间无悲无喜,少了些往常的生动,却多了几分难能可贵的安详,没有血色的嘴唇紧紧抿着,看起来居然十分端庄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来,手指沿着她脸庞的轮廓细细勾勒。
她已经这样安静地躺了十天了。
当她替自己做了决定之后,他便开始着手准备,取针的时间就定在十天之前的那个早晨。
他和樊素玉在草拟的数十个方案中选择了最为稳妥的那一个,这也就意味着过程会漫长而烦琐,每一个步骤都要细致入微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