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六、出从王事当有程（2/4）

第一条，尼国国民的生命神圣不可侵犯，上至国王，中至诸侯、高级官员，下至每一个国民，都无权无理由、不经过审判，便剥夺其他国民的生命。

这一条我相信绝对是划时代的，甚至佘向纯看到后都是一惊，本能地抬头看我，妄图从我眼中看出点什么——他也发现这一条主要就是约束我本人和后面历代国王的。君主不能随意shā • rén，这听上去很不“君主”，古代华夏就没有过这样的时代，西方也是在文艺复兴、启蒙运动之后，各国君主才对领民丧失绝对的生命控制权的。

但我坚持这么做，因为将其充作“祖制”之后，尼国便成为了一个十分维护“人”的权利的国度。不光国王受到约束，此后，gāo • guān不能肆意欺凌百姓，贵族不能随意打杀平民，主人不能任意处死奴隶，生活在尼国，无论什么情形下，人的生命是有保障的，换句话说，起码能活着！

我相信，一旦如此，人的生命权利将成为尼国上下的共识，令大多数人在“shā • rén”这条罪名前望而却步。当然，至于这条祖制能不能约束后代君王，我不得而知，因为执法部门肯定不能按照这一条处死犯有命案的国王，最多能够令贵族和gāo • guān伏法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就像刚刚新鲜出炉的《婚姻法》，虽然规定了一夫一妻制，但随着农业社会男性在经济领域占据绝对优势，诸如“包二奶”、“找小三”、“养外宅”等事情肯定无法杜绝——即便是几万年后的2022年也不稀罕。但是，理念一旦种下种子，生根发芽，便能有效遏制变坏的趋势，维护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情形下的利益，令违反律令的人始终冒着付出代价的风险，这便够了。

当然，我在定祖制的时候，也充分考虑了“步子迈太大扯着蛋”的风险。比如，上一条宪法，我几经考虑，将此前“生命”后面的“财产”俩字划掉了——给予国民完整的财产权是近代国家才能做到的事情了，在这个原始的尼国，真要搞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”，那可真是……想想就不可行！

《刑法》列出了shā • rén、抢劫、qiáng • bào、贪污、受贿等情形较重的案件处理方法。这些其实历朝历代，哪怕后世的现代社会其实理念都差不多，基本理念便是“shā • rén偿命、欠债还钱”，即量刑的尺度与犯的事情大小需要匹配，并结合自首、未遂、中止、举报、立功等情节酌情增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