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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梅夫人嫌恶贺乘晖欺瞒便挥剑斩情丝,独生女儿糊涂至此,她能做的努力都做了,此举只为保全她、梅家与贺月珠最后的体面,之后梅夫人强撑病体到娘家请罪在兄嫂面前长跪不起。
近在眼前的婚事不了了之。
宫里惠帝也曾问起此事。
柔瑾浑不在意的答:“强扭的瓜不甜,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儿臣只是担忧父皇您的外孙将来也这般不听话,那儿臣可有的头疼了。”
她是真不知内情的样子。
惠帝笑意浓重起来:“这有何惧?父皇会替你教好这孩子,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父皇?”
柔瑾欢欢喜喜应了,心道只看惠帝膝下这几个儿子的下场便知啊,孩子还是自己亲自教导的好,她十月怀胎怎舍得将孩子教到别人手里,更别说二十年都未能知晓真相了。
那抹不甘愈发强烈。
只是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笑靥如花,听着惠帝数落朝臣不忠、地方官贪腐,自从徐家落败惠帝现一派政通人和,他筹谋二十年的雄心壮志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,哪知朝臣一个劲儿催着惠帝立太子,丝毫不管他近日来的疲累烦恼。
柔瑾瞥见惠帝额角攀爬的灰白发丝与日渐浑浊的眼珠轻声劝慰:“父皇是天下之主,谁不听您的您收拾他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