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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驸马爷回来了!”
柔瑾收起毛笔匆匆扔下,笔尖墨汁在信纸上留下一道划痕,她走出书房便见贺固裹着风雪含笑而来。
“殿下。”
“子度!”
贺固手心热烘烘的,柔瑾双手被他包着顿觉暖意融融,不过他这一身甲胄还未脱下,沉甸甸看得人心疼,而贺固也觉得身上的雪泥脏污有碍瞻观,忙去换洗,走出两步又返回身牵着柔瑾的手往里去。
甲胄沉得压手,柔瑾帮着给他脱下但未能成功,贺固轻车熟路换下身形猛地瘦削了许多。
他脸上还有北风吹过的痕迹,比那侍卫好不了多少,柔瑾让人送进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脸,贺固索性任由她折腾,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还会扬起下巴、弯腰蹲身的配合。
“怎么样?没有哪里受伤吧?”
贺固这一回仍是突袭,犯边的匈奴声东击西他干脆来了个以毒攻毒,奔到他们储存粮草的秘密据点捣毁大半给了个大教训,自己人分毫未损。
柔瑾终于放下提着的心,虽然没有受伤但冻伤饿着是避免不了的,她催着贺固去净房洗澡擦身这就要去厨房吩咐做些好酒好菜来。
但贺固拉住她的手没让,就在柔瑾疑惑不解的时候抱住她纤弱的身子轻声低语。
“殿下陪我一会儿,我在外头一直惦念你。”
第76章
贺固直接表白担忧,似乎他总觉得她应该当位万事不理的娇娇公主,寻常主妇打理中馈理所应当,他却想安排好一切免得她烦神,饱含亏欠。
除此之外柔瑾还觉得他和以往不大相同的地方,以他的性格就算担忧也不会说惦念的字眼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柔瑾回抱住他的腰:“我也很担心你。”
或许是因为在这西平郡他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吧,可说出口方觉担忧并非作假,平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牵肠挂肚,设身处地想象他的艰难,为此日夜难安,见到这个人才有安心。
这股情愁来的奇怪,柔瑾试图挣脱贺固的怀抱,热水已经送来了该提醒他去沐浴。
贺固没有撒手,前几日他陷入一股怪异情绪难以自拔,可率队行疾驰在草原上、迎着风雪赶回城中时他忽然灵光一闪想通什么事,说来是小河给了他启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