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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过了多久,孟老醒了,他睁开双眼,就看到周知非坐在自己面前,那双如秋水的眼睛,正落在自己身上。
孟老问:“来多久了?”他的声音有点哑。
“没多久。”周知非给孟老倒了杯茶,但是没有递给孟老,预备孟老一会儿渴了自己喝。
“怎么不叫醒我?”孟老动了动,坐起了身。
周知非起身,扶着孟老,给他盖好被子,说:“我怎么敢呀。”
“得了,还记上仇了。”孟老难得好心情,“我看看,还有疤吗?”
“早没了。”周知非其实也只是撒娇,她额头的红肿早就消了。
周知非又坐下了,她看孟老心情不错,也就没有兜弯子,直说:“孟老,那颗钻石,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,我要卖给一个姓苏的太太,她却要我来找您,说是要问问您,卖不卖给姓孟的。”
孟老正拿了塌边小桌上,周知非刚刚倒的茶要喝,闻言,手上动作一滞。
周知非察言观色,见孟老并没有动怒,接着说:“她说,她丈夫叫孟宗万。”
孟老听到这个名字,手上的茶杯“啪”一声拍在桌上。
周知非看到茶水溅了出来,但是没有落到孟老手上,她也就不甚在意。
“孟宗万!”孟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三个字,眼中全是掩盖不住的恨意,恨不得食骨寝皮,挫骨扬灰!
周知非又给孟老倒了杯茶水,以便他渴时再喝。
孟老看着周知非的动作,她一头乌云似的黑发垂下,周知非做事的时候常有专注神色,哪怕是倒茶这种小事。
孟老自行调整了呼吸,他刚刚从继子夺权的低潮中振作起来,公司的老人如徐先生等还是站在他一边的,但是出于形势,也不得不和姚志成虚与委蛇。他现在只能静待时机,伺机而动。
孟老的脾气也难得的识时务起来,没有格外动怒。
几天前,姚志成还是托关系见了他一面,继子小人得志的模样,反倒激发了孟老的斗志和隐忍,他这一辈子,也算见过大风大浪,如今阴沟翻了船,除了自认倒霉之外,他更要审时度势,以图东山再起。
只是这“机”的时间,不知道多久,孟老在风光的时候,像养一只名贵的雀儿一样,养着春野昆剧团,每年不过是要周知非扮一出杜丽娘,听她唱一出《惊梦》。
现在他倒了,他不能让雀儿死了,他养久了,连带着春野,也养出了感情。
孟老闭了眼,在心中做了几番权衡,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恨意:“孟宗万,小人!贱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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