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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哥哥便时常背她,上元看花灯时她个儿矮瞧不着台上的大戏,还是坐到哥哥肩膀上看的,后来逃亡时期走不动路,也是哥哥一直背着她。
呼吸贴在他颈边,隐隐能嗅到他身上冷淡的雪松气息,有种安定人心的味道。
“哥哥待我真好,从入京到现在,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。”
她说完轻轻“嘶”了声,谢昶忽觉舌尖隐隐作痛,蹙眉一想,恐怕是小丫头咬了自己的舌头来确认是否身在梦中。
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这种感觉有些奇妙,那个软软的小姑娘贴在自己的后背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,甚至连舌尖的咬痛都脉脉相连。
他似是下意识,拿舌尖抵了抵腮边,替她缓解了片刻。
阿朝舔了舔嘴唇,方才还刺痛发麻的舌尖很快就不疼了,趴在他肩膀上,困意慢慢地涌上,迷迷糊糊间有种悲从中来的感慨,“日后待哥哥娶了妻,便不能再背阿朝了……”
谢昶蹙了蹙眉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耳边却拂来少女匀净绵甜的气息,丝丝缕缕落在他颈边。
……
青山堂的东厢房改成了阿朝的小书房,文房四宝、典谟训诰一应俱全,众人听说来年开春姑娘要入宫陪读,个个欢喜得紧,三两日功夫便将书房里里外外布置得妥妥帖帖。
阿朝呢,自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既然稀里糊涂做了公主的陪读,总不能丢了内阁首辅和南浔谢家的脸面。
休沐日,谢昶特意拨冗来提点她的功课,谁知一进书房,闻见的不是墨香,竟然是膳食的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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