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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昶目露寒意,声音极淡:“她是你身份的主要证人,如今在大理寺狱中,自有律法来处置。你放心,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他当然不会告诉她,大晏律法,诱拐良民者杖责一百,流放三千里。
这种板子一般讲究技巧,一百杖不足以致命。
但春娘必死无疑。
伤害过她的人,谢昶自然不会让他们死得太容易。
阿朝对春娘并无过多的感情,梁王府那日的遭遇至今都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。
细想来,春娘是那样仔细的人,连梁王好美人盂都能打听清楚,难道会不知那梁王世子性情暴戾、好鞭笞助兴?
入府那日,犹记得春娘在耳边细细叮嘱,“万莫忤逆主子的意愿”、“忍得一时”云云,如今想来,恐怕是早知隐情,只是为稳住她的病情有意哄瞒罢了。
如若不是哥哥及时赶到,她恐怕早已经……
她长长吁了口气,直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复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神情:“那……崖香姐姐呢?”
谢昶反应了一下,这才想起地牢还关着两个丫鬟,其中一个还声称与阿朝“情同姐妹”。
他扯了下嘴角,语调微沉:“那二人知晓你从前的身份,不宜再留。”
阿朝心口一跳,手中的玉箸不由得捏紧,“你要如何处置她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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