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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至今记得那时候，她跑来找他，拽着他的袖子问，为什么禁地里，有个人跟她一模一样。

明明是那么恐怖的事，她却一脸的天真不解。

他那时候终于真正认清，拼凑出来的东西永远不是真正的人，更不可能是那个活泼可爱的朱沅师妹。

她不懂喜怒哀乐，她只会对着很恐怖的事感到困惑。

她从来不是真正的人，只是个被木源赋予了生的怪物。

「还好，师尊那时候终于清醒了。」一旁，尚溪玉松了口气，随即轻蔑道，「等师尊出来，就可以把木源取出来了。」

她看了眼昏迷中，眼角带泪的白小蕊，居然学会了哭？

可一非人非妖非魔的怪物，哪来的资格妄想为人？

如果不是因为朱沅师妹，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。

不知感恩，还生贪念。

尚溪玉余光扫到白小蕊腰间的铃铛，一眼就可以看出非凡品，明显不是她能有的东西。

她指尖一勾，铃铛飞起，落进她手里。

「方师叔，尚师叔。有贵客到访。」外头弟子道。

「来的是什么人？」方天华问着，开元宗闭门上百年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。

「长明仙宗跟上清宗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