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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掀开被子起身,披上轻纱披风,走出屋。
他的这间铺子有四个门脸,后院十分宽敞,他住在二进院正中的主屋,两侧就是下人们歇息的偏房、厨房等等。最后一进院落权当库房和马厩,放着他的大件嫁妆和马车,开了一扇后门,门外就是另一处巷弄了。
祁韵一走出屋,便听见清晰的笑闹声却不是从前面的铺子里传来,而是从隔壁的酒楼传来的。
他抬头看了看隔壁,这栋酒楼同他的铺子并排在禄丰街上,中间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小巷。酒楼十分气派,他记得前排有三个门脸,足有三层楼高,后院则用作雅间招待贵客,只建了两层,此时灯火通明,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怪不得这么吵呢,这酒楼的雅间,正好同他住的二进院并排,后厨则和他的三进院并排,哪怕他搬到三进院去住,也避不开这吵闹声。
祁韵叹了一口气,扶着肚子在院里走了走,坐在了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边。
外头的喧闹一阵一阵传来,他的心却平静得有些落寞。
白日里忙着还好,一到晚上闲下来,这些乱七八糟的纠葛便又浮上脑海。
他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憧憬的婚姻,最后会以这样的一地鸡毛收场。
乔鹤年欺负他、辜负他,而他被骗,和松年有染,给乔鹤年戴了绿帽子,甚至还怀了孕。
而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还要送回乔家,管乔鹤年叫父亲。
真是好荒唐的一出戏。
祁韵轻轻笑了一声。
可这些居然都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,他的人生可真是过得一塌糊涂。
以后该怎么办呢?
等孩子出生了,他就当个自由自在的寡夫,走南闯北做点生意,四处看看名山大川罢。
祁韵不由抬头看了看夜空。
一轮半圆月挂在空中,洒落皎洁的月光
。
他忽然想起了和松年一块儿看月亮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