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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赶紧扶住脸色惨白的祁韵,把他扶到软垫上:“来,先躺着,您的肚子太大了,久坐不舒服。”
有熟悉的下人在身边伺候,祁韵总算松了一口气,也能听得进话了,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,准备躺在软垫上。
可就在他起身时,乔鹤年眼尖,看见他裙摆上印了一丝红色。
祁韵的夏衣单薄素净,这一丝红色尤为刺眼,乔鹤年当即伸手,扯过了他的裙摆细看:“这是什么?”
没等他看清,周婆婆一把将裙摆扯了回来:“啊呀,你这个伯老爷,怎么能对我家夫人动手动脚呢?”
说完,她也看见了裙摆上的一抹红,当即脸色大变,赶紧扶着祁韵躺下来,然后就来赶乔鹤年:“出去、出去,到马车外面走走。”
乔鹤年意识到事情不妙。虽然他并不精通医术,但这些年来做生意混迹江湖,流产落红的事不知听过多少,登时变了脸色:“他不会流产罢?”
这话一出来,躺着的祁韵蓦然瞪大了眼睛:“流产?!”
周婆婆连忙安抚他:“没事的,夫人,不要怕,三个月了,孩子早就稳了。”
说完,又来赶乔鹤年:“快走!快走!”
乔鹤年却紧蹙眉头:“要是有流产的先兆,就得赶紧找附近的地方落脚,寻个大夫来看,你这婆子管不了事。三个月大的孩子掉下来,痛都能把他痛死。”
说着,就去掀祁韵的裙摆:“张开腿给我看看。”
还没等他掀开裙子,猝不及防一个巴掌照着他狠狠扇过来,把他扇得跌坐在地。
伴随着祁韵的一声怒吼:“你给我滚!你害得我流产,我跟你没完!”
乔鹤年被他一巴掌扇懵了,怔怔跌在一旁,被周婆婆着急忙慌赶下车后,好半天才知道去捂脸。
脸上已经肿起老高,嘴唇都被牙磕破了皮。
四周的侍卫们默契地没有看他,只假装巡逻。
捂着脸的乔鹤年:“……”
他冷哼一声,放下了手,任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浮着。
不一会儿,周婆婆下车来了。
“伯老爷,我家夫人情况不太好,稳妥起见,还是找个地方落脚歇一歇,请大夫看看。”
乔鹤年背着手板着脸,把阿影叫来。
“我们走到哪儿了?这附近可有村落?”
阿影掏出怀里的舆图:“属下记得刚刚过了牛头岭……不错,过了牛头岭,沿着官道走上三十里,就有个严家村。咱们翻过牛头岭应当走了一二十里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