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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啦
乔鹤年被一整壶凉茶浇成了个落汤鸡。
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祁韵,眉梢发尾滴滴答答往下掉落茶水,整个人霎时没了掌权话事人的威风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他抖着手指着祁韵,“你”了半天,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像要被气疯了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他怒急攻心,头痛又开始发作,双重痛苦夹击之下,乔鹤年这样强健的体魄也撑不住,差点两腿一软昏迷在地。
他一个趔趄,连忙撑住桌子站稳,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来,颤颤巍巍倒出一颗药丸,塞进嘴里硬生生服下。
看他吃这个药,祁韵一下子想起了松年。
松年头痛的时候也总吃药,甚至兄弟俩拿的白瓷瓶都一模一样。
可是,对待宠他爱他的松年,祁韵就春风化雨关怀备至,每次都体贴地嘘寒问暖。而对待这个阴晴不定莫名其妙的大伯哥,祁韵便恶语相向。
“吃药吃药,噎死你。”他哼了一声,又补充,“要死别在我这儿死,走远点。”
乔鹤年一个气没喘上来,差点真被药丸噎住。
他连忙自己拍拍胸口,好不容易把药丸咽下去,恶声道:“你就在旁看着,不会给我倒杯水来?!”
祁韵瞪着他:“我不是给你倒了吗?一整壶都给你了!”
浑身还滴着水的乔鹤年气得发抖。
他望着祁韵,震惊、失望、懊悔、愤怒,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在胸口反复翻涌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再见面,祁韵待他竟然如此冰冷,好像曾经对他的爱意已经全部消散了。
就因为自己做错了那一次,他就要这样报复他吗?!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!
祁韵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,神色复杂,便皱起眉:“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?我可是你的弟媳,你这个人也太没有道德了。”
乔鹤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你骂我没有道德?你和松年干出这种事,还有脸来指责我?”
祁韵眉头紧皱,拉下了脸,十分严肃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又这样说松年?再让我听到你讲松年不好,我马上拿扫帚把你打出去!”
乔鹤年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,脑中嗡的一响,心口好像也被洞穿了。
那时候,一向维护着他的祖母掉转矛头,逼着他给二房道歉,是祁韵和他站在一起,帮他转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