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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松年只能安抚地拍拍他。如此施针半个时辰,乔松年便也陪了半个时辰,直到大夫收针,他才松一口气,问祁韵:“如何?舒服些了么?”
祁韵被他扶起来,努力睁了睁眼,失望地摇摇头。
大夫在旁说:“施针只是加快血块消退。不施针呢也许要大半个月才能恢复,施针的话只需七八日就够了,可不是说一施针就能看见的。”
乔松年:“七八日?那都要到年后了。”
大夫说:“是呀,令夫人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一些,你们只能再多待几日了。”
“多待几日倒没关系。”乔松年叹一口气,“只是眼睛看不见,难免不方便,心情也不好,如此过年,有点儿委屈。”
大夫笑道:“那倒不用担心,血块慢慢消除,眼睛也会一点一点恢复的。等到后几日,就能模糊地看见东西了。”
祁韵听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喃喃道:“那就好。”
这样扎针受罪是有效果的,那他就还能坚持。
乔松年付了诊金,让周婆婆送大夫和药童出去,才扶着他下榻。
祁韵一点儿也看不见了,不像之前几日还能看到些迷糊的人影和光亮,这下他是两眼一抹黑,只能紧紧抓着乔松年的手臂,挨着他慢慢地走。
他紧张地问:“你今日不用出门罢?”
乔松年:“不出门。我这几日都在家里陪你,等你能看见了再说别的。”
祁韵这才放心,又问:“大夫说要七八日才恢复,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?”
“我在宜州和台州的事都忙完了,宜州还有父亲在那里打理,我这几日不忙。”乔松年说着,刮刮他的鼻子,“别担心。”
他带着祁韵往外走:“今日天气好,咱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。”
祁韵就挽着他的手臂,亦步亦趋地跟着他。等走到门槛处,乔松年便小声提醒他:“有门槛。”
祁韵就伸脚往前小心地探,触到门槛了,再摸索着翻过去。
而后又要下门廊处的石阶,乔松年也仔仔细细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下。
等终于走到院中,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边,祁韵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原来瞎子的日子这么难过。”他沮丧地说,“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走个路也这么艰难。”
乔松年吩咐李嫂上了热茶,又叫她出门买些甜点来,道:“这人身上的东西,少了哪一样都不行。不过就这么几日,很快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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