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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祁韵:“我在宜州混出头来,手段虽然卑劣,可也从没害过无辜之人。”
祁韵闭了嘴。
“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。这回叫他吃点儿教训罢。”乔鹤年道。
祁韵心头扑通扑通直跳,这回是被他吓的。
他不知道,乔鹤年到底会对乔柏年做什么,但他想到万宝楼作乱的阿顺,十个手指头被剁掉了七个……
祁韵咽了口口水,默不作声地继续吃晚饭。
用完饭,他去耳房沐浴洗漱,出来时,乔鹤年正坐在床头,百无聊赖地翻着闲书。
见他出来了,便说:“过来,有个东西给你。”
祁韵走过去,坐在床边,乔鹤年便从怀里掏出个系着红绳的白玉牌子来。
“台州有个庙很灵,不少人出海前都会去求平安,世子殿下听说了,便让我陪着去逛,我也顺带求了一对无事牌。”他说着,从自己的胸襟里拉出一条一模一样的白玉牌子,“喏,我的已戴上了。”
祁韵笑道:“你还料得挺准,那会儿我正被关在府衙里呢。”
乔鹤年将无事牌给他戴在脖子上:“开过光的,应当会灵验几分罢。”
祁韵任他给自己戴上了,而后摸摸坠在胸口的玉牌,忽而抬头道:“这还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回来给我带东西呢。”
乔鹤年挑眉:“是么?这回是正好世子殿下要去,我陪着去了,便顺手也求一个。总不能只求我自己的,不求你的罢。”
祁韵嘿嘿一笑,说:“小时候我父母亲出院门,总会给我带东西回来。又一次他们出去做客,吃到席上的桔子很好吃,揣了二十里路给我带回来尝。”
乔鹤年:“你父母亲很疼你。”
祁韵瞅着他,有点儿不好意思:“出了门,但心里还惦记着我,才会给我带东西回来。”
乔鹤年:“……”
他明白了,祁韵是拿这事儿打比方,意思是:我知道你也惦记着我,疼我。
他虽然只是随手带了个小玩意儿,可是被祁韵如此珍视、如此细致地解读,他心尖尖有点儿奇异地发热。
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得到极其认真的肯定,得到超乎所值的回馈,谁都会高兴的。
乔鹤年:“你喜欢的话,下次再给你带别的小玩意儿。”
祁韵笑了,有点儿害羞,忸怩地凑上前来,轻轻亲了亲他的下巴。
乔鹤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胸口积压的热火好似被这轻轻的一个吻猛地点燃了,身子立刻就激动起来。
他猛地把祁韵一抱,搂着他滚上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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