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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又想起来:“他昨夜没回家,难道不是和大哥你在一块儿忙?”
乔老爷道:“他昨日晚饭后,就同二弟一块儿走了呀!二弟和他都没回家么?”
孙氏道:“他爹倒是回来了,说柏年还在外头忙呢!我还以为……”
乔老爷蹙起眉头:“他没有和二弟一起回家?我记得他也没带下人,最近外头太乱了,他一个人在外可不安全,你叫人出去找找他。”
这么一说,孙氏才知道害怕,脸色登时就变了。
老夫人也说:“你也真是心大,孩子一夜未归,你就不知道同老二问个清楚?只以为他好好待在老大那儿?这宜州城又没有宵禁,玩的地方多着呢,年轻人难免贪玩,你要管着他呀!”
孙氏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去了,连连道:“是、是,母亲,媳妇不陪您了,媳妇赶紧去找他去了。”
“快去罢!”老夫人摆摆手,“找到人了来我这儿报个平安。”
孙氏应下,匆匆出去了。乔老爷和刘氏又同老太太说了会儿话,祁韵也一直陪着,直到老太太困了,要午歇了,他们才离开。
回到翠微苑,恰好去城西传话的下人也回来了,带回来林星儿的口信,说等李秀才的案子告一段落,便请人到茶楼做一次法事,告奠亡魂,而后将茶楼重新装潢再开张。
祁韵觉得这也算个办法,起码让茶客们心里不那么膈应,只是以前赚钱的路子不好使了,魁星楼恐怕得改名。
他叹一口气,揉了揉眉心,觉得仍有些困倦,便吩咐厨房好好准备晚间的菜色,如果乔鹤年不回来,他就亲自给他送饭菜出去。
叮嘱完,他回了卧房午歇。这一觉也睡得沉,不知过了多久,朦朦胧胧间察觉有人来到床前,他还以为是丫鬟,没有在意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等醒过来时,外头天都黑了,他的被窝里暖烘烘的,脚下的汤婆子还有余温,腰间搭着一条沉甸甸的手臂。
祁韵便转过身,看见了身后熟睡的男人的脸。
乔鹤年匆匆赶回宜州,又忙了一天一夜,脸色自然算不得多好,眼下有些青黑,下巴也冒出了胡茬,嘴唇有点儿干燥,起了皮。
祁韵便轻轻起身,越过他爬下床,到妆台拿了脂膏,返回来坐在床边,拿指尖轻轻揉了些脂膏,细细抹在他唇上。
这男人的嘴唇也生得好,淡色的,削薄的,为他的整张脸的清冷俊俏增色不少。
祁韵这么凑近看着,有点儿着迷,忍不住低下头,轻轻在这漂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