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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吃这燕窝一个月就是二百两银,三年就是七千多两银子,就算乔鹤年愿意花这钱养他,他还消受不起被乔鹤年动不动骂得狗血淋头的福分呢!
他就说:“我可吃不了那么久。”
乔鹤年:“……”
他挥挥手,叫下人们都退下,等屋里只剩他和祁韵两个人了,才开口:“反正你在这里待一天,就能吃一天,我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用度。”
祁韵心里又酸了。
乔鹤年在外挣那么多钱,当然有底气说“不会短了你的用度”,而自己靠着两个铺子一个月挣个三五百两银,哪有底气说这样的话?
怪不得下人们都争抢着讨好乔鹤年,毕竟乔鹤年才是给他们发月钱的主子,这全家上上下下近百来人,都仰仗着他吃饭呢!
他把头埋了下去,闷闷不乐地夹菜吃。
乔鹤年道:“怎么了?脸跟苦瓜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祁韵没好气道,“我没事!”
说完又摸摸自己的脸蛋,强行把皱起的眉头舒展开。
乔鹤年唇角勾了勾,声音倒依然平淡:“有什么缺的、要花钱的,就告诉我。”
祁韵才不想看他的脸色求他办事呢,说:“这点小钱,我自己出,不麻烦你。”
他扒饭扒得飞快,吃完了就开口赶人:“天色不早了,夫君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乔鹤年碗里的饭还没吃完一半,顿了顿,说:“这才坐下来多久。”
祁韵这才看了一眼他的碗:“那你接着吃。”
他也不走,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,等他吃完好送他出门,免得乔鹤年一声不吭跑进他屋里去。
乔鹤年面色讪讪,吃了几口饭,说:“你吃完了就先去洗漱。”
祁韵也不跟他拐弯抹角,直说:“我等你吃完,送你出去,再去洗漱。”
乔鹤年的脸色精彩纷呈。
他是精明,但他要脸。两个人现在还没完全和好,他是没法腆着脸说出“今晚在此留宿”这句话的。
他只能拖拖拉拉地吃完了饭,不情不愿地被祁韵送出了翠微苑。
送走这尊大佛,祁韵顿时神清气爽,洗漱沐浴,早早爬上了床。
但也许是后天父母兄长就要过来了,也许是今天乔鹤年的表现太过异常,他在床上想着这些事,翻来覆去到半夜也没睡着。
要是松年在就好了,还能跟他商量商量。
说来,松年有好几日不曾来找他了。
祁韵便从床上坐起来,撩开纱帐看了看窗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