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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当头棒喝,祁韵一下子清醒过来,打住了话头,转而道:“只要你在外头一切顺遂,家中平安和睦,我就安心了。”
乔鹤年一愣。
祁韵已站起了身,吩咐下人:“上饭菜。”
他转身看向仍坐在榻上的乔鹤年:“夫君,我们去用晚饭罢。”
乔鹤年看着他平静而疏离的神情,微微皱起了眉。
祁韵变了。
就是从前几日发高烧之后,他就变了。
不再对自己唯命是从、千依百顺,也不再对自己吐露真心。
难道那夜自己没有回来看望他,真的伤了他的心?
先前祁韵傻乎乎的,什么话都同他讲,把他捧着疼着,这下态度转变太快,他这心里真是很不舒服。
但是,真要他费点儿心思来哄他,他又觉得麻烦。
他连父母、祖母,都没有好好哄过。
对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妻子,只要送些金银珠宝,就足够让他开心了。
先前乔鹤年就是这么哄祁韵的,欺负完就送些珍宝做补偿,哪知道这回竟然不管用了。
可要他多花时间来哄,他又不乐意。
祁韵又不是什么身份矜贵的高门贵子,只是个普普通通、仰仗着他吃饭的乡野村夫,没法给他带来一丁点儿人脉、资源。
把时间花在他身上,乔鹤年觉得浪费。
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,只要在家孝顺长辈,偶尔伺候伺候他,为他生儿育女,就可以了。
乔鹤年对他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,也就没有相应的耐心。
但是现在,祁韵让他很不舒服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舒服明明祁韵没有闯祸,没有忤逆他。
乔鹤年想了半天,直到晚饭吃完,才勉强想出一个原因:祁韵开始敷衍他了。
如果说,刚嫁进来的祁韵,兢兢业业把妻子的本分尽到了十成,那他现在就降低到了六成。
勉强过关,糊弄丈夫。
例如刚刚那个玉佩和络子,要放在原先,祁韵早巴巴地做好了给自己送来,还要亲自为自己戴上。
可现在,他说累了,不想做,有空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