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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韵被骂得嘴都不敢张,就低着头,两手绞着,摸到手上的纱布。
手还疼着。
乔鹤年使唤丫鬟:“把汤撤下去,倒了!”
祁韵一愣,连忙抬起头,小声说:“可是我熬了一下午,倒了多可惜,我自己喝罢。”
乔鹤年冷着脸:“倒了!”
丫鬟只能应声,把汤端下去。
熬了一下午的汤,就被他这样倒了,祁韵心里闷闷地痛,鼻子也开始发酸,被油烫伤的那只手在袖子里隐隐作痛。
乔鹤年继续吃饭,却见祁韵低着头在那儿不作声,也不动筷子,就说:“怎么,还发脾气?”
祁韵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,连忙摇摇头。
乔鹤年:“那就吃饭。”
祁韵只能拿起筷子吃东西,好在他烫伤的是左手,还能继续藏在袖子里。
他不敢让乔鹤年发现,自己为了炒鸡蛋还烫伤了手,最后鸡蛋也没炒成。要是乔鹤年知道,又会骂他笨手笨脚。
可是,一想想自己忙活了一下午做的汤,却被夫君倒了,他心里就又酸又痛,吃了几口饭,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啪
乔鹤年冷着脸把筷子拍在了桌上。
祁韵吓了一跳,连忙吸吸鼻子,不敢再哭。
乔鹤年直接站起身:“不吃了。”
祁韵赶紧起身拉他:“夫君、夫君,你才吃了一点点,好歹把饭吃完……”
乔鹤年冷冷道:“我看着你这副样子,吃得下饭?”
祁韵只能努力忍住眼泪,低声下气地求他:“我不哭了,你好好吃完饭罢。”
乔鹤年哪会跟他谈条件?将他拉住的袖摆一抽,大步就走了出去。
祁韵傻在原地,等他走出院门了,才反应过来。
夫君就这么走了。
把他的汤倒了,饭菜吃了两口,就走了。
祁韵终于意识到,嫁进乔家,自己就不再是家里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了。
在家里父母会宠着他,看见他哭会哄着他,不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。
但是在这里,乔鹤年不会纵容他,看见他哭,只会觉得烦。
因为在他眼里,祁韵伺候他是天经地义,怎么还能委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