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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由?”裴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:“你有,叫出声或者不叫的自由。”
话音刚落,他用上了几分力道,傅归荑冷不防喊了声短促的急音,她听见裴璟低笑了声。
再往后,她十指死死地扣住掌心,嘴唇咬得几乎破了皮也不肯再发出一点响。
两个人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战场从铜镜前到椅子上,再从床榻到浴池,直到最后傅归荑也再没有发出过令人遐想的声音。
裴璟为她清洗干净,把她抱回整理过的榻上,喂她吃下药和酒。
他坐在床前,手抚弄着傅归荑微湿的头发,漆黑如墨的眼眸目光却浮着点点柔软的水光,一点没有方才的凶狠蛮横。
裴璟说道做到,往后十余日,傅归荑要么穿他准备好的女装,要么就只能穿一身中衣缩在被子里。
他还送来了一箱又一箱的珠钗步摇,项链玉镯,阵仗弄得很大,外面都传言太子屋里有了个宠爱的女人,有不怕死的还向院子里的宫婢太监们打听。
他们没有一个人敢透露一点口风,嘴都闭得严严实实。然而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否认,这更加坐实了传言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个最爆炸的消息便是镇南王世子傅归宜得了急病,连夜送回京城求医,不许任何人探视。
不少人纷纷猜测他是被迫生的病,原因是那日的射箭比赛傅世子让太子殿下颜面大失。
有人猜测虽然表面上太子赐予了他丹书铁券,看着恩宠正浓,实际上早就在着手对付他。若是傅世子不知悔改,恃宠而骄,怕是免不了一个暴毙的结局。
近半年来,太子殿下将这些新晋藩王的权利收拢回来不少,傅家的骑兵机关术,池家的金银矿山,还有赵家的商队路线……
总而言之,他们哪怕现在全部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远远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。
这些消息一出,几家欢喜,几家忧愁。
夜晚,裴璟坐在梳妆台前,将她抱在怀里,手轻轻揉搓着她的耳垂。
因为常年扮做男子,她的耳朵并没有耳洞。
忽然,裴璟的拇指和食指指尖掐在她耳垂中央,微微刺疼。
傅归荑透过镜子,看见他若有所思的黑瞳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“罢了,”他松开手,低声道:“怕你疼,还是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