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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大娘在这样一个俊美青年的笑容中完全迷失自我,把知道关于隔壁邻居的一切像倒豆子一样悉数告诉她。
傅归荑维持着表面的笑意,眼睛却散发出动人的流光。
十八岁,落水被救,身体不好,口音不像南陵人,养父母在去年双双病逝。
“你……有没有注意过他后腰这里,”傅归荑照着自己比划了一番:“有个什么胎记?”
“胎记?”大娘眯着眼,皱起眉头似乎在回想什么。
傅归荑目光灼灼盯着她,大娘被她眼里的光震了一下。
“好像,有个这么长的疤痕。”大娘用手比划了一个手掌长的距离。
傅归荑的眼睛更亮了,她声音有些紧:“您确定是疤痕,而不是胎记?”
“不像胎记,想是从什么高处掉下来,磕着了。”大娘愣了一下,旋即连连摆手,笃定道:“对,不是胎记。”
傅归荑的指尖深陷掌心,全身颤抖地哦了一声。
她麻木地扯下自己的沉甸甸的荷包放在这位大娘的手里,转身就走。
“哎,这太多了,小公子,我这拿得心里不踏实,你拿回去吧,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,随意找个人打听就能清楚。”大娘追上来要还给傅归荑。
傅归荑僵硬地笑了笑:“您这样了解他,平日肯定没少帮忙照顾,这点不算什么,就当我替他谢谢你。”
说罢又推了回去。
傅归荑离开那间有些破败的屋子,面无表情地往回走,邓意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。
心情大起大落,她浑身一下子有些使不上力气,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,傅归荑差点跌倒,幸好邓意及时扶了她一把。
“你听到了?”傅归荑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:“是不是他?”
“一定是他。”邓意眼神肯定。
傅归荑却忽然害怕起来:“万一、万一不……”
邓意逾矩地用食指轻压她的双唇,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:“没有万一,只有他。”
他的话像是有力量一般,傅归荑眼里的慌乱很快变为镇定。
一直跟着他们的裴璟二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裴璟浑身散发着沉抑的气势,冷得几乎要将人活活冻死,他的胸脯急剧起伏着,目视前方,眸底泛着凶意。
秦平归时刻观察他的状态,生怕他一冲动出去就砍了那个叫邓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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