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噩梦(2/2)
她僵硬在地,直到府里众人接完旨还惘自不知。
“姐姐,可是高兴坏了?”一道声音将她从震惊中唤醒,言芸儿轻蔑又畅快的眼光,让她如被针扎。
“爹爹。”当她将祈求的目光看向她的爹爹——镇国公府的当家人言峥时,一向疼爱她的爹爹却说:
“不必再多说了。你能嫁过去,也是个不错的归宿了。”
一切都被安排好,她似乎被剥夺了感情,被随意收拾摆弄着。
很快,大婚之日来到,而这一天,却成了言灼苦难的开始。
宁渊一直没有来过她这里。
日复一日的等待,让她觉得宁渊并不在乎她。
府里的下人开始窃窃私语地嘲笑她。
而言芸儿,也开始不停地找各种麻烦羞辱她。
命运的天平,似乎已经倾斜,而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
伤痛一件接着一件。
半年前,镇国公府因叛国通敌的罪名被抄家。
她不可置信,百般去找宁渊,却被告知宁渊出去了。结果不可挽回。
因为自己成了外嫁女,虽被赦免了死罪,但终究逃不过惩罚,被安排到最西侧的小偏房里。
而至于同为言家的女儿,言芸儿为什么能独善其身,这个没人告诉她。而她也因着丧亲之痛,没有半点心情去追究。
再后来,宁渊终于来了一次。
醉醺醺的一身酒气,却温柔小意、安抚她,陪着她聊过往,聊在家时发生的趣事。
那一夜,他们如同寻常夫妻,身心交融,相拥而眠。
本来要质问他的话,再也说不出口。她相信宁渊不来见她,有他自己的苦衷,并不是负心,因为曾经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。
桃花树下,他那么温柔地对她说,爱她,在乎她,想要跟她在一起。
而她这个罪臣之女,也该体谅他。
此后,他再次消失无踪。听丫鬟闲聊,说他是受皇命所托,外出奔波。
那他是今天刚回来的吗?
他是听到自己被罚跪,特意来安慰自己的吗?
这是不是说明,他心里有自己?
言灼赶紧挪下床,怀着激动的心情,打开房门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言灼嗫嚅地小声说。
“我听说你今天被罚跪了,特意来看看你。”
言灼眼睛立马红了,真好,还有个人在乎自己。
见屋里没有任何落座的地方,宁渊只好走到言灼的床榻上坐下。
“听说王爷出去了,不知道此行顺利吗?”言灼关切地问。
见言灼主动说起此事,宁渊的眉头一松:
“此行并不顺利,我在路上遭到几波行刺。”宁渊瞥了一眼言灼的神情。
“啊?王爷有没有受伤?”
还没等宁渊回答,言灼就急忙翻开床褥,只见床褥下有一个青色荷包。言灼把荷包拿起、打开,里面露出了一块青色的玉,质地看起来颇为细腻。言灼拿手往里一探,取出了一个护身符。
“这个你拿着,里面装的是国安寺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,特别灵验。”
“灼儿,你荷包里的玉是?”
“那是我娘亲给我的,让我好好保管。”
“那你可曾知道,有什么用途?”
“这个娘亲没有告诉过我。”
“灼儿,可否拿来让我看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