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七、闻鸡坐欲驰(2/4)
韩德让叹息了一声,说:“二嫂怎么样?”
刘玉兰朝后院看了看。
韩德让连忙解释说:“二嫂为杨继业守灵,过得还好吧?”
刘玉兰这才明白韩德让是在问自己,说:“谢谢三弟关心,我很好,就是苦了你二哥。”
韩德让说:“二哥,一直为杨继业的死心里忏悔,是不是?”
刘玉兰说:“是的,原来他总想跟杨继业比高低,看谁才是天下无敌,等抓住杨继业后,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,即使争得了天下第一,又能如何?杨继业的死,对你二哥的打击很大,他总说是他害了一代英雄的性命。”
韩德让说:“为了杨继业,你十几年不肯原谅二哥?”
刘玉兰说:“不是的,其实,我很早就原谅他了,是他自己不肯原谅自己。”
韩德让说:“自从打败杨继业后,二哥很少出征,有人说,是你不让他出征?”
刘玉兰说:“是不是皇太后这么说的?”
韩德让说:“不光是她。”
刘玉兰说:“你二哥的性格你知道,他不是一个追求功利的人,我对他的事从不干涉,他其实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
韩德让说:“我知道,二哥甚至连官都不想当。”
刘玉兰说:“三弟真的很了解你二哥。”
韩德让说:“我跟二哥相识已经二三十年了,二哥的性格,一直没变。”
刘玉兰说:“三弟,也没变。”
韩德让说:“没变吗?我觉得我变了不少呢。”
刘玉兰说:“要说变,也有,那就是官做大了,都当丞相了。”
韩德让说:“二嫂取笑我了。”
“谁取笑你了?三弟。”萧婉容从后院走进中厅。
韩德让笑道:“二哥睡了?”
萧婉容说:“躺在床上,睡不着,我让狗儿看着,我来看看这家里到底有什么变化。”
刘玉兰说:“阿姐,到底有什么变化?”
萧婉容说:“没看到有什么变化,却又像哪儿都变了,说不出来。”
刘玉兰说:“我看变化最大的是我们,都老了。”
萧婉容说:“谁说不是,我都不敢照镜子了。”
韩德让说:“两位嫂子都不老,只是二哥确实是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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