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离京(2/4)
大腿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大脑,脑子混混沌沌,早已辨认不清方向,他只能依靠着直觉往前走着……
情分已不在,一梦付黄梁。爱别离,求不得,怨憎会,人生至苦,莫过于此。
短短几日,他失去了人生中心爱之人与兄弟,另一个兄弟的离开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曾经那么渴望要得到的一切,到头来都是一场空,孤单的只是他一个人罢。
他突然有些想质问,甚至是憎恨他的娘亲,为何要把他生出来,忍受着世人的白眼嘲讽,经历兄弟反目,知己离别,这些苦若有来生,他一定不要在受了。
雨夜微凉,半夜凉初透,书房里的烛火又亮了一整夜。
皇宫中的御书房也是彻夜烛火未熄,都说当今皇上深不可测,冷清冷心,怎么可能会没有心呢?
他知道将自己的心设了一层阻碍,任何人不能靠近罢了。
与慕昭决裂,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,若是可以他是不想生生斩断他与慕昭的情分的,是慕昭逼他啊,明明他已经多次警告过他,让他离那个人远点,他偏偏不信,硬要挡他的路。
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。
桌上早已摆上多时的圣旨孤零零的放在那里,褶皱上的痕迹预兆着已经被翻过多次,甚至还有落在地上过的痕迹。
慕昭的命脉,掌握在他的手里。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,他注定是胜利者。
“臣顾氏启奏皇上,臣担任柳州知府多年,为官勤勉清白,大事小事亲力亲为,从不敢有一丝懈怠。今不久在柳州酒楼吃酒时,偶然听及一言,事关慕昭公子往事,慕公子的亲生娘亲柳州名妓,绝色佳人,才高八斗,幼时被卖沦为名妓,半生辗转,半生浮沉,今其听那吃酒的老翁谈及前朝公主血脉流亡人间,虽已经过去几百年,那名妓既有可能是前朝皇室血脉。微臣如今多番探寻下来,发生了一丝端倪,尚可以佐证此事之实,具体之事请容臣细细追查。”
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书信,厚厚的一叠奏折上写满了文字,条理清晰,道尽了一个悲惨女人漂浮一生,临死都没能发现的身世。
前朝血脉之事,无论放在建国之处亦或者如今都是极其忌讳的事,若是这事硬要拿到明面上解决的话可以赦免,也可以满门抄斩。
关键是要看君王如何处理,其他人可能会对这事心里稍存忌讳,独独他没有,他方才已经把这折子给慕昭看过,把选择叫到他手里,让他自己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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