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章:相依为命(二)(2/2)
院外跑过来一个士兵冲她行了一礼说道:“徐大人,范侍卫又来了。”
徐谨转头朝房里看了一眼,随侍卫出去了。
范偌南整个人显得焦急又没有精神,他见徐谨出来,忙跑上前问道:“文吉,挽挽呢?我可以见她了吗?可以吗?”提到挽挽,他眼中闪烁着一抹光辉。
徐谨离他一步远,语气淡淡的:“偌南,听说你母亲为你另聘了通政司一个参议家的嫡女,婚期未变,不在家准备成亲礼,你是来刺激挽挽吗?”
那日她将挽挽抱回来时,挽挽便说嫁不得了,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范家主母竟真的上门来退婚,家中无长辈,更没有订亲时的互通媒妁,只有一个不见人的、待嫁失贞的女子和她两个人。挽挽当时只是笑了一下,她告诉她聘礼、婚书何在,便转过去休息了。
范母的表情有多么是那么痛心,言辞是那么漂亮,她恳求、感谢、致歉挽挽的成全,礼节周到,事情办的滴水不漏,关系断的干净彻底。他们都好,只有挽挽不好,这几日挽挽一个人时,根本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,但是那日,徐谨在门外便听见了她的更咽和压抑的哭声。
真快啊,第二日范府便放出消息,不日要迎娶京中通政司参议的女儿过门。
听说范达和范偌南同范母大吵了一架,范母病倒了,范达还亲自上门来给挽挽赔不是。挽挽不见任何人,通政司参议府的待嫁新娘也实属无辜,也要面子,此事便只能这样定下,范母打得一手好牌。
“我不……我不想娶旁人,文吉,我求你了!让我见见挽挽!她是我的妻子啊,她难过,我应该陪着她,我堂堂的七尺男儿,我有责任陪着她。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,长得那般结实的男子声泪俱下,嘴巴周围都是潦草的胡茬,双眼也布满红血丝,周围的士兵看着心里都不得劲。
徐谨仰着头将眼泪收回去,她看着范偌南问道:“三日后你会成亲吗?”
“我不!”范偌南矢口否决!“我只有挽挽一个妻子!”
“你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,你父亲和范府的面子,通政司参议家的女儿,你要如何负责?”
范偌南的眼泪从嘴唇上一颗一颗低落在尘土中,他坚定地回答道:“且不说我与挽挽深爱彼此,就说承诺一事,事有先后,我与挽挽儿时便订下婚约,此约未履,谈何其他?我虽孝顺,但不愚孝;在挽挽面前,旁的便都不重要,面子又是什么东西?至于通政司参议,我会亲自去赔罪。”他接着说道:“现在我只想见我的挽挽,她受了那么多苦,是我无能。”
徐谨再也忍不住流起泪来,她咬咬牙将范偌南带入府中,范偌南惊喜若狂。她敲了敲陈挽的房门,然后便示意他进去。范偌南又掉出豆大的眼泪,冲她抱拳行了一礼。
很快房中便传来女子的尖叫声、哭声,还有男子温柔痛苦的暗卫声,那样凄婉,那样悲壮。
徐谨站在房门前,视线渐渐模糊,她转身离开,将这个小院完全留给他们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