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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肃做事认真,唱歌也认真得很。那简直是,旋律一个样,他唱歌一个样,彼此都认真,彼此不搭边。
席冰先是震惊,天哪,世上竟有这么不会唱歌的人。一想到这人还是席肃,席冰乐地哈哈大笑。
老爷子老太太也是满眼笑意,席肃唱完两首歌,下去问席冰,“我看你快瘫了。”
席冰,“嗯?”
“快笑瘫了。”
席冰又是一阵爆笑,他凑上前问席肃,“爸,你知道你唱歌没调不?”
“在我这里就是这个调。”席肃端起温水喝一口。
席冰真服了席肃,他跟爷爷奶奶说,“什么是自信!我爸这就是自信!”管他什么调,反正我就这么唱!
席肃道,“我比起你爷爷的二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。”
老爷子,“拒绝捆绑营销。”
席冰笑个不停,等老爷子拿出心爱的二胡,嘎吱嘎吱地试了试音,就给大家拉了段特有名气的《赛马》,席冰险没笑晕。
他其实不懂这些名家名段,就觉着爷爷拉的这个太惨了,听着就觉惨。
席冰还问,“爷爷,这是传闻中瞎子阿炳拉的那个《二胡映月》么。我听我姥姥说过,这人可惨了。”
“二泉映月,什么二胡映月。”
“对对对,二泉映月。很有名的。”席冰给爷爷找补,“看我爷爷会拉世界名曲。”
老爷子,“这不是二泉映月,这是赛马,也是名曲子。”
“好!爷爷拉得好!”席冰带头鼓掌,给足老爷子面子。老爷子说,“等有空我把这二胡的本领也传授给你。”
“这就不用了。二胡这乐器,一拉就觉着苦兮兮。”席冰说,“现在二十一世纪了,爷爷,苦日子过去了,以后都是好日子了。”
他还体贴地安慰老爷子两句。
席肃说,“等什么时候有二胡专场,我带你去听。你得听听好的,受些熏陶。”
“你啥意思。我拉得不好?”老爷子问席肃。
席肃,“大过节的,不好撒谎。爸,有个不懂眼的奉承你就算了。”
老爷子狠瞪席肃两眼,席冰因为被席冰称为“不懂眼的”,也有些不高兴。他跟爷爷一个阵营,一起拿大眼珠子瞪席肃。
席肃悠闲地端起茶杯,惬意喝茶。
老太太笑,“来,别吵了,我给咱们唱一段。”
老太太唱的是家喻户晓的《花为媒》,老太太是有点唱功在身上的,老太太一边唱,戏曲动作也会带上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