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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敏正色,他见邮差随手拉过一张椅子,坐在与他们相隔十几米的地方,头顶灯泡接触不良,滋滋啦啦的闪,让整个谈话的氛围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银,你还记得殉道者成立的初衷吗?”邮差双肘支在膝盖上,手掌自然下垂,略微含胸,明是个放松的姿势,却像是静坐在一片阴云下,连视线都是阴郁颓丧的。
“你是指推翻贵族统治,反对阶级意志吗?”谢敏支起一条腿,平淡地问。
“是。”邮差道。
“甘愿以己身为平等殉道,直至实现封控区梦寐以求的再无压迫的和平,实在是非常崇高、令人拍案叫绝的理想,可那与现在的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谢敏冷笑道。
“如果殉道者真有为封控区献身的高尚精神,就不该对封控区的人民课以重税,不该滥杀无辜暴力示威,不该允许灰色地带的交易,不该用血腥放逐的手段挑选自己的继任者,千不该万不该,它却偏偏不理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