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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房间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,但无一人听闻。
移动床的轱辘在光滑的瓷砖地面碾压,头顶刺眼的苍白色灯光一盏盏掠过,扎入手臂的针管输送药物,移动呼吸机的面罩勒住谢敏的下半张脸。他听见有人吵闹,但却睁不开眼。
世界像在倒退、消失,感官被麻痹,遍身痛苦无法疏解,颈后腺体失去知觉,很快,连那只一直握着他的手也松开了。
谢敏下意识再抓住什么,却握到冰冷的空气。
抢救室的大门轰然闭合,消毒水的味道包围而来,更多的仪器被连接到躯干,而注射过má • zuì剂的谢敏像一具任人随意摆弄的尸体。
他被抬上手术床,白光照着他同样惨白的脸,他听见主刀医生拿起手术刀的声音,意识明明昏沉,却又听得一清二楚。
谢敏对má • zuì药有很强的抵抗性,这不仅是求生本能作祟,更是后天耐受的增强。
所以,手术刀割开他颈后腺体的声音,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仪器发出有规律的记录音,一声接一声,如水滴溅落,又像定时炸弹冰冷无情的倒计时。
“文医生,患者的腺体呈恶性肿大状态,甲级溃烂指数,我们……摘除腺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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