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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严重?”谢敏吃惊。
“是。”梁医生转过来,手指在病历本上轻轻一敲,浑厚的嗓音带着些许语重心长:“所以,您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。而我也很好奇,看您的病历,恐怕,您在少年时期就已经受过伤了。”
谢敏仍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,可视线微微下垂,表示他正在回忆什么。
潮湿闷热的巷道,疲于奔命的逃亡,蜿蜒倾注的血痕,后颈被撕裂的痛苦以及……
对方蹲在他身前,那淬着冷意又饱含怜悯的眼睛,在医院的昏暗房间中额外引人注目。
“十三岁。”谢敏抽回思绪,纠正道。
“才十三岁?哦,真是虐待儿童。”梁医生瞪起眼睛,自顾自喃喃,感慨世风日下。
聊天过后,又到了扎针的环节,一个谢敏不太喜欢的环节。
“您似乎对针怀有一种恐惧心理?”
梁医生将药物注入谢敏的腺体,红肿的组织被水液充盈,被其他信息素影响的刺痛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地是一种不太妙的痒意。
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谢敏勉强笑了笑。
“您的青筋都爆起来了。”梁医生把注射器放到金属托盘中,回应道。
“我第一次腺体受伤时,有个笨手笨脚的废物,把针留在了我的腺体里。”谢敏轻松地道。
“???”梁医生再次瞪大眼睛,他总觉得每次和谢敏聊天,他那因年迈而耷拉下来的眼皮会奇迹般地向上生长。
“您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。”梁医生干巴巴地附和。
“我也这么想。”谢敏碰了碰医用腺体贴的位置,突然闻到一股很淡的、熟悉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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