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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官表情凝重,当即下去办了。
房间恢复安静,傅闻安沉思着,良久,他拿起棋盘上的黑马,在掌中反复把玩。
他合着眸,鸦羽般的睫毛浓密,眉心微皱。
谢敏果然受伤了,强烈的直觉在对傅闻安如此诉说,并证实他昨夜的猜测没有错误。
特工在不可轻易留下指纹的任务中摘下了手套,不小心受了伤,而后去酒馆买了瓶酒消毒。他之所以不去药店,是因为在曼德城,一切创伤药物的购买记录都会登记在案。
昨夜的对峙,已经让傅闻安察觉出谢敏的不对劲之处——过浓的、仿佛要遮盖什么的酒意,以及拒绝摘下手套的强硬态度。
特工会在什么情况下摘下手套?
傅闻安的心一沉。
当特工需要用触摸来确认某种隐藏的暗号时,才会摘下手套。
“谢敏。”
傅闻安的目光变得凝实,他脱口而出特工的名字,带着些许不悦。
但他不明白的是,谢敏为什么要在受伤时来找他,要这样明目张胆的自投罗网。
谢敏并不意外会接到傅闻安的召见命令。
又或者说,傅闻安不怀疑他,才是天大的意外。
他甚至没擦干净自己嘴边的薯片碎屑,踩着居家的拖鞋进了傅闻安的房间,大有种出入自家的从容。
当然,当他看到傅闻安阴沉的目光时,立刻从中咂摸出了几分危险。
就像野兽嗅到压迫感和杀气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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