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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一彐艰难地把那些违法乱纪的念头给摁了下去，但还是找了个理由把人叫回局里去。

……总不至于在局里还出事吧？

副手不知道陆一彐这会儿脑子里转的念头，但倒是看出对方的走神了。

一看就没把他刚才的话往脑子里听。

副手叹气：“我可不是要你道歉。”

他这么说着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，让陆一彐从后视镜往后看看。

异能犯固定牙冠的金属钉都被他自己取出，缺失的牙齿让他的嘴唇诡异地往里凹陷着，让他那张本就显得阴郁的脸更加阴森，他阴恻恻的视线就那么落在了陆一彐身上，很明显因为之前的事把人记恨上了。

副手忧心忡忡。

他觉得以自家队长这稳拉仇恨的脸T能力，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挟私报复。

陆一彐却一点儿也不在意，他甚至身体往后方侧转了一下，直接看了过去。

猝不及防的视线相接，让那个异能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、连忙低下了头掩住神情，陆一彐却没有收回目光，一直把人看得紧张冒汗，这才哼笑了一声，施施然转回了身。

副手：“……”

得了，话都白说了。

当事人这个态度，副手也没有浪费口水的意思，接下来一路，车上都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。除了异能犯那自以为掩饰得很好，但是有点儿警惕心就都能注意到的仇恨眼神之外，再没有别的不和谐因素。

副手还以为会这么一路沉默下去，但等到下车的时候，却突然听到一句像是漫不经心的低声，“记恨我，总比记恨上别人好。”

副手一愣，转过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