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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婆婆一抬头,小碗看到石婆婆头上系着的护额,上面有朵花跟绦带上的花一样,都是兰花。
她惊诧地说:“你头上的也是兰花?”
石婆婆那一场病以后,手脚利索,眼睛也明亮起来。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手抖个不停不说,眼睛一下红了。
陈玉蓉看出来不对劲,伸手扶着石婆婆的后背,拿来一张手纸递给石婆婆说:“您老突然这样,是哪里不舒服?”
石婆婆摇摇头擦了擦眼角,颤抖着手指着绦带,然后又指着自己的护额。
她的护额有点像过去人家的抹额,只是上面没有珠宝,只有绣成的兰花。这也是她丈夫亲手给她制成的。当年打倒地主,石婆婆家正好就是地主,是知青同志把她父母找地方埋了。
两个人后来相依为命,成了家庭,没过上几年安稳日子,后来不知被谁知道石婆婆的身份,她丈夫不愿意跟她分开,一起成为了阶级斗争的对象。
那时候的人斗来斗去斗红了眼,人心坏的不行,见她跟她丈夫感情好,非要把他们分开下放,还说要把他们一个分到天涯,一个分到海角,一辈子见不了面。
好端端留洋回来的学子,刚工作不久,还没大展手脚,就家破人亡,流放到这里。
“我、我叫石兰。”石婆婆沙哑的嗓子说:“兰,就是兰花的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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