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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缩瑟肩膀,窝在脚落里彻底不说话了。
将说完话的男人啧了口气,似乎是觉得牛车走的太远了,于是他一掌拍在驾车的人背上,骂道:“你还打算驾到哪里?随便找个地方杀了得了。”
身边的男人催促说:“赶紧地下手,我们好带着狼皮回去向可敦复命。”
驾车的人连连道好,他借着月光,指着前面一处依稀几棵高木的地方,对他们说:“就在那儿了。”
然而谁都不知道,牛车后面被黑暗笼罩的麻袋上,其中一个有了动静。里面的东西开始弱弱划拉着麻袋,不一会儿破了一道口子,紧接着口子越来越大,大到能探进去一个头。
一颗狼脑袋从麻袋里露出来。它吐着舌头大口喘气,从麻袋里把整个身子都抽出来后,似乎扎在身上的袖箭上带的药还残留着效果,致使它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的。
它支撑着晕头转向的脑袋去咬身边的麻绳和袋子,一个两个都给咬开。它见里面的狼还昏迷不醒,在车上拖着麻袋口打算往车下甩。
就在这时,牛车绊着草地上的石子剧烈颠簸了一下,将车上醒来的狼和几个麻袋颠下了车。狼滚落在草地上,喘了几口气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。
车上的人听到响动急忙停下来,招呼着下车去捡麻袋。骂骂咧咧地下来后,却看到一只独身站在月光下的狼,正喘着热气,瞪着一双幽绿的眸子。
几个男人瞬间立定在了草地上,背脊直发凉。
“怎么回事!怎么醒来了!”
“是不是你的药失效了!”
“怎么可能!我在你袖箭上涂了很多。”
“嚷嚷什么嚷嚷,这狼没清醒,你看它站都站不稳,再射一箭就行了。”说着,这个男人让后面的人重新架起袖箭,瞄准狼,打算这次直接让箭刃贯穿它的头颅。
然而谁也没有料到,就在袖箭射出去的一霎那,瓦纳带着还扎在腹部上的箭刃,猛然用力一跳,擦着细箭避开了利害,让箭一头落在草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