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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立住脚根,便听到帐内传来阵阵咳嗽声,心一时不禁揪了起来。还未开口,大可汗肃穆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。
“你们进来。”
勃律与海日古对视一眼,在阿古达木的引领下踏进了大可汗的帷帐。帐内药味浓厚,叫将踏进来的二人纷纷忍不住凝起眉。勃律环顾一圈,没有看见其他人,于是小声问大可汗的亲信:“大殿下和二殿下呢?”
男子有些为难:“叫人通报了,但大殿下和二殿下都说受伤了,此时来不了。”
勃律听后心下了然。延枭也就算了,父汗负伤不来顶多落个不孝的名头,可这人毕竟是从大殿下那边调来的,那人此时怕是不敢来,得到消息早就在帐中慌了,生怕兴师问罪到他头上。
帷帐中一片寂静。座上的舒利可汗衣衫半裸,露出腰际被血渗透的纱布,当前正弱弱呼着气,可那双眸子依旧明锐地望着帐中的所有人。
半响,他低沉唤道:“勃律,你来了。”
“父汗。”勃律依礼待之,行了穆格勒部象征着最尊贵的礼仪。他问候道:“父汗的伤势如何?”
“不足挂齿。”舒利可汗答得平淡,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,也捉摸不透此刻的心境。他侧头看向亲信,问:“阿古达木,那人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