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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孩大概七八岁,正好是烦人的年纪,他从上了缆车之后便开始吵吵嚷嚷指着外头山峦,而小孩的父母也只着急忙慌地应付小孩,没有心思去搭理同在缆车之中的袁安卿和浊。
浊便继续压低声音跟袁安卿聊天:“所以你刚刚才会夸他吗?他卖惨卖得很假诶。”
“总要打配合。”袁安卿点头。
“你真的好会装样子。”明明不喜欢,但夸人的时候却看不出半点勉强的意味,反而真诚满满。
“是吗?”袁安卿认为自己只是在将事态往一个不那么复杂的方向发展。
浊想说袁安卿装模作样的时候太像那么回事了,搞得他有些拿不准袁安卿的情绪到底哪一刻才是真情流露。
但浊没能说出来,倒不是他羞涩,主要是那个小孩忽然安静下来了,而且那孩子的目光落在了袁安卿和浊的身上。
浊听到了一道很轻的叹息声,这声音来自袁安卿,他似乎觉得疲惫,又要应付一桩麻烦事,但这声只浊能听见的叹息过后,袁安卿又扬起了那副温和的笑容,他对着那小孩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缆车只到半山腰,从山底上来大概也就八分钟,而这八分钟里浊硬是没能和袁安卿说上话,那小孩很喜欢袁安卿,甚至坐到袁安卿大腿上来了。
原本小孩也想摸摸浊身上的尾巴或者角什么的,但浊的抵触情绪太过明显,那孩子不敢上手,便只缩在袁安卿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