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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秋水安心准备迎接这周六的团建。
其实就是一场由C区律工委举办的运动会。参赛的全是C区的律所,匡义也出了一支队伍。
原则上是自愿报名,可唐秋水却不得不去,因为匡义这支队伍的队长是梁渠。老板都身先士卒了,员工没理由躲在家里。
运动会时间是周六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半,地点在Q区的一家大型公园。很远,十七号线的尽头,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。
本来花半天时间参加一下也没什么,要命的是出发前一天晚上,唐秋水来了例假。又因为这些天每天一杯冰咖啡,肚子一阵阵地绞痛,四肢发软,虚弱得不行。
吃了药躺了一晚上,痛经才有所缓解,第二天中午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值得庆幸的是,她不需要挤地铁去那么远的地方,去律所坐梁渠的车一起过去。
匡义的参赛队伍刚好十个人,两辆车,梁渠开一辆,一个破产清算团队的合伙人开一辆。
唐秋水坐在副驾驶。她可喜欢这个位置了,但仅限于车里只有她和梁渠两个人的时候。
两个人的时候,他们会聊案子,聊音乐,聊美食,天南海北,漫无边际。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在这些对话里被最大程度地弱化,很欢畅很放松。
可是今天,唐秋水从上车到现在,一句话都没说。因为车后座多了三个同事。
有点社恐,还有点……接不上话。
这三个同事都是H大毕业的。其实梁渠也是,整个车里只有唐秋水不是。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,后面三个人开始聊读研时候的校园生活。导师有多牛逼,论文有多难写,食堂的饭有多难吃等等。
唐秋水默默垂下眼睛,不停划着安全带的指尖说明她紧张又不安。
好怕他们说着说着突然扯到自己身上,问她哪个学校的。她该怎么回答,回答出一个没人知道的学校,惹得气氛结冰,别人尴尬自己也尴尬。
每当这种时候,唐秋水总会陷入一种极大的失真感。觉得她从来不属于崇城,也不属于匡义。她像个过客,只是暂时在这里歇脚,并清醒地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被收回。
后座的声音越来越大,唐秋水把头越埋越低,如同一只不合群的孤s雁,脱离热闹的大部队,折翅敛羽,向隅而立。
糟糕的情绪让小腹再次隐隐作痛。
哎,早知道就自己坐地铁了。
这个悔不当初的念头刚露出一个小尖尖,就听见一道不急不缓的声线从近侧传来:“都快四十的人了,还在回味校园生活。”
是梁渠,以他那惯用的玩笑口吻,看着后视镜说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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