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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关键是唐秋水从来没有主动开过这个口,就像梁渠也从来不会主动写她的名字。
糟糕的默契。
或许在梁渠看来,写与不写都一样?
因为把她的名字写上去也意义不大。实习律师在法庭上又不能发言,只能坐在承办律师旁边当个不会说话的石像。甚至严格的法院,实习律师连代理人席位都不能坐,只能坐在下面旁听。
可即便如此,在委托书上写她的名字这件事本身对唐秋水来说就意义非凡。
就如同一只加了锁的保险柜,一份公证了的遗嘱,一个登记了的动产抵押,那么令人心安。她会因此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参与了一个案子的始终,遇人可以举证证明自己确实走过了一段路。而非像段没有领证的事实婚姻一样,不被承认,没有效力。
她的这些想法梁渠会知道吗?
唐秋水默默从隔板上移开,偏头看了眼梁渠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,似一座攻不破的城,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算了,想太多只会心烦。反正等过几个月,她拿到律师证,以上这些她都会有的。
当务之急是和滕怡静说清楚她不好再帮她了。还没等唐秋水联系她,滕怡静竟主动发来一条消息:唐律师,我后天中午会去你律所附近办点事,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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