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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像是要流尽了一般。

夏意诡异地感觉一股暖意，脸颊有淡淡的红晕。

周围的半畸变体已经不再攻击他，像是确定他要死了一般，但他的精神体，长了两个恶魔角一般，变得比悬浮车还大的蛇蛇却遭受了夏意遭遇过的围殴。

他恍惚间对上苏染无机质的眼神。

“……我们果然做不了朋友，”夏意艰难地笑了声，捂住肋骨的血口子，“为什么要杀我？谁让你动手的？”

袭击看起来不像是早有预谋，否则不会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掳了就走。

夏意更倾向于是见他来找苏染，幕后之人临时起意。

但是……

不想死。

他还不想死啊。

白发青年靠在破碎的玻璃墙上，浑身上下都是血，可他却在笑。

他仰头看自己同样伤痕累累的精神体，看它在半畸变体们的自杀式袭击中艰难抵抗，粉色烟圈喷涌，却没办法消弭他们的攻击欲。

只得怒而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拍打碾压。

夏意唇角勾起：“你也不想死对吧？即使是……”畸变？

唳——！

白蛇痛苦地扭曲着身体，畸变体们疯狂刺入它身体中的畸变物质竟然感染了精神体，尽管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在消散，若畸变体们持续攻击——

“申屠弃……”夏意闭目，捂住要炸开般的头，声音几不可闻，“以后可真是……哈……见你一面是我的冒险了……”

如果蛇蛇成了畸变体他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不受影响的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