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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君的身份,其实一直都是宗门的禁令,除了那几位外无人知晓。”东门迟低语道。
“仙君的母亲是瑰裳剑主,父亲似乎是魔族。几百年前魔族犯乱,瑰裳剑主出战魔族,最后身陨。听说仙君的父亲也在那一次与瑰裳剑主同死。只留下了仙君。”
桑诺眼皮一颤。
“因为瑰裳剑主庇护胥离山数百年,是胥离山当之无愧的大师姐,作为瑰裳剑主的孩子,当年胥离山的长辈们倾尽全力救下了仙君,让仙君只有瑰裳剑主的血脉。”
原来如此。
桑诺明白了。
其实谢落秋的身世在几百年前还真不算什么。那时候的魔族和人族甚至还能通婚。魔族也没有大肆侵入人族的领地,一切都很平和。
但是就在几百年前,桑诺都还只是一个幼狐的时候,忽然被阿爹阿娘封在了小藏谷。
爹娘说,外面乱了。
从那以后,魔族和人族的关系日渐紧张,走到了两相对立的地步。
更重要的是,谢落秋的天赋极高,又走到了比他母亲当年还要高的位置,成为了韫泽仙君,肩上担负起了守护苍生的任务。
这样的他,不该有魔族的血脉。
刑堂的堂主,元婴老祖的甘崂,他绝对不会不知道谢落秋的身份。但是他也绝对知道,韫泽仙君的身世之谜对胥离山是有动荡的。
他居然能这么口无遮拦说出这种话,只有一个可能。
比龃龉还要更深一步的仇恨。甘崂堂主对谢落秋有仇恨之恶。
“原来如此,那甘崂堂主是……”
桑诺含蓄问道。
东门迟听到这话就更无奈了。
“都怪我师尊喝酒误事,什么都给我说……”东门迟抬手捂着眼睛,片刻后才叹了口气。
“堂主……堂主的弟弟,道侣,幼子,都死在那一场与魔族的战事中。”
“堂主极恨魔族。只要是和魔族有关的事情,堂主都会比较……激进。”
桑诺沉默不语。这种有着血海深仇的事情,不是他人能置喙的。
但是她总觉着有些不对劲。
堂主的亲人死在与魔族有关的战役中,那时候的谢落秋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,甘崂堂主怎么也记恨不到他的身上。
更何况谢落秋做了几百年的韫泽仙君,若是堂主对他有仇,也不至于啊。
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,才是影响了甘崂堂主行为的关键点。
只是东门迟能知道这么多,已经是他师尊醉酒导致的了。他也不知道更多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桑诺却没有说什么,只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“还是我不好,我不知道鹤辛酒居然是魔族之物,居然这么说了出来,倒是牵连了韫泽仙君。”
桑诺说这话的时候也在想,好友倒是厉害,魔族都乱成那样了,他都能想法子给自己从魔族找来鹤辛酒,果然是她的好友。
也难怪自己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鹤辛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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