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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又很离谱,与他浑身的凶煞之气截然相反的,是他的安静。
若说他是安静,倒不如说他是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。仅仅是坐着,呼吸,抽离了全部的情绪,无论是谁全然都不会在第一眼发现他。
黑夜里的影子,白日里的尘埃。
这种内敛到极致的存在感,就算是桑诺都未曾见过。
偏偏他还带着一身血煞之气。危险的气息让伞都把自己藏了起来,不敢靠近。
同样不敢靠近的还有三个少年。
明明是谢长翎的亲师叔,他自己都不太敢靠近。甚至还推脱说长辈坐,晚辈只能站着这种说辞,站在八角桌的对面。
这就导致场景变成了桑诺和十五同桌而坐,三个少年在她们面前罚站。
桑诺斟了一杯茶,想了想,很刻意地打翻,茶水流了一桌,顺着她调整的角度滴滴答答流向十五。
“哎呀,我怎么连个茶都倒不好,”桑诺盯着那茶水的走向,故意放软了声音,“不会弄湿你了吧?”
男人眼前蒙着黑巾,但他不是眼瞎心瞎,茶水打翻在桌的动静再轻,也并非不能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