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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话，韩时已经离开。

裴稷抖肩闷笑，酒杯晃动，酒液挂壁附着一层淡淡的红。

钢琴声伴随轻音乐响起，韩时落地的每一步都踩在节点上，也踩在暗中观察他的千金名媛心弦上。

若能与他共舞一曲，此生无憾。

他刚走到姜舒意面前，时暮识时务地说了句“麻烦姜小姐”，又朝他点头致意后走开。

“在聊什么？”韩时将伤臂虚虚搭在姜舒意腰上，与她轻轻碰杯，“刚才走不开，没陪你我很抱歉。”

“没关系，刚才在聊画。”姜舒意抬头望着韩时。

他来到身边，立刻把受排挤孤立的空白填满。

他的温柔无处不在，但也令她迷茫。

“李叔叔喜欢意大利油画大师RivioMorandi的作品，这几幅画都出自RivioMorandi之手。”韩时也能聊画，而且深谙画的立意，透过画作讲画家模特身处时代的大背景和个人经历。

如果现在身处画廊，姜舒意会仔细聆听，可豪华水晶灯垂在头顶，冰冷压力令她冲动地想染指艺术品。

酒保转了一圈儿适时路过，姜舒意将手中酒杯归还，并拿走韩时手里的酒放在托盘上。

“想和你跳支舞。”她说。

“好。”

提议的是她，韩时却弯腰伸手做出邀请姿势。

姜舒意将手放在他指上，想到他有伤又收回：“你左臂的伤不方便跳舞。”

韩时：“方便。”

“我想把外套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