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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成晚:那就听我的。
陈萃连连摇头,坚持道:这次你要听我的。
武成晚眉心微蹙,径直朝门外走。陈萃蓦地把他拉住,说:这是你家,要走也是我走。
陈萃认为他这种状态不适合出门,又因两人实在谈不拢,只好离开。先前租的房子已经退了,陈萃没有地方去,便就近订了酒店,没再回去。
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,晚,陈萃坐在他家楼下,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张楚的蚂蚁蚂蚁。地震,海啸,火山爆发这些伴随着世界末日预言而可能出现的都销迹了。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,北风刮的陈萃双脚冰凉,他跺跺脚,抬头看阳台那点儿微弱的黄光。
很晚了,十一点半,还有几家亮着灯,陈萃仰头仰的脖子痛,太冷的天气,在室外穿棉袄也无法御寒。他不得不站起来走走,漫无目的,偶尔朝阳台看。灯一直亮着。
要真是世界末日,而他们还在吵架,陈萃打了个寒颤,对这种可能性感到不适。
到了后半夜,小区黑隆隆的,树影变得更重,阳台的灯也熄了。陈萃其实不怕这种环境,他更多害怕的是人为制造的恐惧,诸如学生时代的恶作剧,那些令他毛骨悚然的永远是出自人的恶意。
他的小指被冻的有些僵硬,又迟迟不肯离去,新的一天尚未来临,末日的预言就不算离去。他要守着他。
是天幕开始变蓝,遥遥天际破出灰白的如雾一般的气象,像是一眨眼的功夫,黎明已至。陈萃抬头,看天色以推进式的变亮,而月亮还在。
二十二日。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后的第一天。
陈萃松了口气,他们都还活着。命中注定的他们要在一起。陈萃执拗的想。
他收到武成晚的短信,只有很短的两个字:上来。
陈萃跑上去,呼吸急促,在他打开门的一霎那,扑上去,被他托着屁股高高抱起。因为拥抱而无法说话,陈萃手缩进袖子里,怕冻僵的手冰到他。脸蛋也是冷的,只敢悄悄在他腮边滚,一下一下。
缠绵悱恻。
宛如劫后余生的吻,陈萃被他吃痛舌根,大张着嘴巴,分离时搅出难堪的银丝。红了脸,再亲亲他湿润的嘴唇,许不出好听的诺言来。
他说:听你的。
他松口了。陈萃忍住想哭的冲动,也说:我问医生了,他建议我们到国外去看看。小晚,我辞职了,我们就去看看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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