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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萃没遇上过几个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大场合,所以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软弱,没有主心骨,离了他就不行。他是旗,他在终点,有他陈萃只需要朝着他的方向走就好。如今要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拔掉,陈萃一下觉得世界有那么大,大到让人四顾茫然,不知所措。
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。
武成晚回学校住以后,应阳问他俩人是不是吵架了?武成晚说算不上,各自都有事情要忙,新课题一开,人窝到电脑房,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响。
外套都由厚变薄了,风沙吹的迷眼。
期间武成晚只给陈萃发过两条消息,问箱子放哪了,和房东更换了联系方式,他把消息同步给了陈萃,以防万一陈萃有什么事儿找房东。
陈萃回他回得很殷勤,话题也只终结在他得到答案以后,陈萃的嘘寒问暖他一概忽视了,没必要回复。
不知他性子有这么冷。陈萃像在四月吃到了黄连,他给莫恒写信,问妈妈最近还好吗,他晚上有些睡不着觉,天很干,水喝多了总要起夜,醒了就无法入眠。
他实在需要一个倾泄的出口。
莫恒的回信里还有几只润唇膏,和一些现金,信上写道:
宝宝最近是不是有心事?谈恋爱了,还是学习上遇见困难了,跟妈妈讲讲。晚饭不要吃太咸,睡前少喝水,平常要注意吃水果。
陈萃攥着她的信,想哭,生生忍住,回信说:
妈妈,我惹他生气了。
信纸皱巴巴的,像揉了又展开的,纠结的要命。后面又问:妈妈来信地址怎么变了?下次我写信到哪里呢?
莫恒收到信忖了很久,陈萃为什么要写他,而不是她?这让莫恒也睡不着觉了,她站在窗口,凝视着深夜层次不一的暗,担心他。凌晨了,她伏案给陈萃写回信,道:
妈妈最近换工作,这边寄信比较方便,宝宝暂时按新地址寄信,有变更妈妈会告诉你。
只是他生气,宝宝没有生气吗?是你单方面的问题,还是两人都有问题?谈恋爱不要追究对错,要沟通,但不是一味谦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