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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积的地面快要无法落脚,他想冒雨到车站去,可雨势凶极,他寻思再等等。
武成晚和武徽金从办公室出来,一人打一把伞,极端天气让他们无法骑行,于是决定走路回家。穿行至高三教学楼的时候,武成晚先看到了陈萃。陈萃站的靠外,裤脚潮湿,仰着头看雨,始终是清瘦,风刮的衣服贴出身型。
陈萃眼前一暗,都没留意,武成晚已经举着伞站在他跟前了。
“没带伞吗?”武徽金问。
陈萃已经知道体育老师是武成晚的父亲,他抿了抿唇,说:“忘记带了。”
“小晚,稍你同学一段。”
陈萃就被纳入武成晚的伞檐下,是那种大的,能两人用的伞。武成晚伞往陈萃那边倾了些,陈萃矮点儿,雨豆简直要扑面。走几步鞋就湿的像在蹚水,湿都湿了,后来再走就放开了不少。
武成晚正走着,陈萃一根指头把伞柄抵正,他看过去,陈萃顶着潮潮的脸说:“你的肩膀湿了。”
他如同没有听到,过不一会儿伞又往陈萃那边倾。
怪这雨势泼天,好不容易行至公交车站点,露天的停靠点让武成晚一时无法离开,他要等陈萃上车。柏油路上流过不歇的雨河,大道上几乎不见人影,连车都见不着一辆。时间随着雨水流走,黯淡的街被冲刷的雾蒙蒙的,武成晚撑着伞,直觉车不会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