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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,我们这么做,岂不是在算计圣上吗?”嘉兰将他眼中的惊『色』看在眼里,轻叹一声:“君臣相得,并非只是君令臣从,也有臣引君明。人常道君臣如父子,我们做儿女的,若是父亲有了错处,难道还任由他错下去吗?既不可顶撞扰了父亲的心情,也不可视而不见,便只能多加引导,软和些劝诫。”
她换了个委婉的说法,钱初昉听着倒是挺有道理:“也是如此,以死直谏,这么想,确实不妥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嘀咕道:“兰表姐,你懂得也太多了。”
少年有些不服气,也不服输。
嘉兰一笑,心中郁气吐了几分:“大约是我有个不输外祖父的好先生。此次,你们游学,肖夫子会同行一路。等去过了襄平城和建水州,他就会回都城坐镇文园。”
“他坐镇文园?”钱初昉一怔,问道:“肖夫子是谁?”
“萧生二异。”嘉兰简单地说了四个字,反正日后肖夫子的身份也是要公之于众的,现在说了也好让钱初昉多家尊重。钱初昉果真立刻就跳了起来:“萧青茫,萧大家!”
他几乎是摩拳擦掌,恨不得立刻就去拜见。
嘉兰笑了笑:“等去了护国城,许你们程门立雪。今日,先把心思收一收,陪侄儿们堆雪人打雪仗去吧。”
钱初昉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朝嘉兰做了个长揖:“多谢兰表姐!那我就先去了!”
他说罢,轻巧地起身告辞,推门而出。
他推门而出的脚步有些快,嘉兰看了一会儿,只见雪光晃了一瞬眼,便又立刻被遮在了厚厚的棉帘外。
她的视线转落到钱初昉方才靠着的桌子上,那上头,不知何时落了厚厚的一个信封。
嘉兰坐在椅子上,没有动。
钱初昉终究仍有纵使千万次演练,也无法开口言说的话,就如她此刻,看着那叠信,想触碰,而又只能缩回手的心。
过了好一会儿,芒种在外禀报后,萧肃政撩开棉帘,手上拿着嘉兰的大氅走了进来。
“嘉兰,锋哥儿他们都在念叨你怎么还不来怎么了?”萧肃政敏锐地看到了嘉兰发红的眼眶,他焦急地几步上前,半蹲在她的身前。
“有我呢,有我呢。”萧肃政刚想伸手去拂她眼角的泪,却又连忙先把手往自己怀里一塞,忍者寒意捂了会儿,这才去轻抚她的脸颊。
嘉兰这才回过神来,怔怔的看着他,看到自己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印在他的瞳孔里他满心满眼,都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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