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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兰把自己心中所想交代给萧肃政,便将此事放在了一边。毕竟,她确实难接触到军务之事,也只是有心无力。与其硬行『插』手,还不如护好后方。况且,没过多时,顾湍榕和钱初昉就来了。
他们来时,已过了年初。巾帼城的地界上,纷飞下了好些日子的雪恰停了。光秃秃的枝条上积了一层雪,银装素裹,倒比秋叶簌簌时,还显出几分热闹和欣荣。
守锋裹得像只小猪似的,被『奶』娘护着,伸长了手,想要去够枝条上的雪。只是『奶』娘看得紧,他又个子小,够不着就只好嗷嗷叫唤。玉风比他养得还疯些,又比他大上三岁,早在雪地里跑开了。守锋只好羡慕地看着玉风,时不时地去看嘉兰,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两个字“想玩”。
“雪太冷了,要是冻着了,得吃苦苦的『药』,比苦瓜还苦哟。一会儿等舅舅们来了,让他们堆雪人给你们看。”嘉兰虽然对守锋素来宽和,但他虚岁不过将将三岁,万一真冻着了,怕落不着好。
守锋一听,比拨浪鼓上的苦瓜汁还要苦,登时就不闹了。『奶』娘就把他抱回屋里,只由着他眼巴巴地瞅着门口,就等着“舅舅们”从门口进来。
“湍榕和初昉都已经十六七岁了,眼看也是功名在身的,你还叫他们堆雪人给这两小的看。”顾蒲月笑嗔了一声,又看着在雪地里摔了一跤,自个儿麻溜地爬起来的玉风,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“这有什么。若不是大哥哥在跟夫君议事,哪还用等着他们俩?”嘉兰狡黠一笑,拿筷子沾了一点点儿甜酒酿放在了守锋的嘴边。
守锋砸吧砸吧着嘴,眼神倏地就亮了。
“叫娘亲。”嘉兰哄着教他说话。顾蒲月无奈道:“哪有你这样哄孩子的。”
但守锋却很吃这一套,更何况他一直都在被嘉兰纠正发音,如今也到了差不多的火候,当即就口齿清晰道:“酿亲!”他声音还挺大,就跟自己说得可对似的。
一旁跑过来的玉风哈哈地笑他,笑完又耐心地教他:“是娘亲,不是酿亲。”玉风小脸儿跑得通红,瞧着热乎乎的透着一股子生气。
“粮亲,酿亲”守锋嗷嗷地『乱』叫。
玉风乐不可支,她把手使劲地擦了擦,又紧着炭盆烤了烤,然后才踮起脚尖伸手要去捏守锋的脸颊。
『奶』娘唬了一跳,刚要往后退,就听嘉兰温柔道:“把锋哥儿放下来,咱们风姐儿该够不着了。”
顾蒲月听罢倒是嗔了嘉兰一眼:“哪有你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