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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十二岁上战场,为国杀敌,你在哪里?”
“他上战场时,不过十二啊!奋勇杀敌,因战负伤。为保此城,九死一生。你们不为他奉长生碑,居然还轻贱怠慢于他。你们襄平城的人,血都是冷的吗!?”
嘉竹本是站在台阶之上,如今俯视于一楼众人,眼中透出浓浓的失望和愤怒:“素闻辽东好战,个个皆是出生入死的好儿郎。如今一见,也不过如此。”
她话语里的不屑激怒了楼下的食客,立刻就有人反驳道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!?”
“凭什么?”嘉竹冷笑一声:“他是抢了你们的田还是夺了你们的地?他是欺了男还是霸了女?不嫁就不嫁,他已放那个姑娘归家。他还容得下你们这样的人,已是心胸宽广至极,又有何错?!”
“他唯一的错,就是生在了辽东郡王府,为了这样一座城,为了你们这样一群人,差点丢了命!”
“你们连这样一个英雄儿郎都能轻慢,算得上什么好汉!?”
她声嘶力竭,每一个字,皆如重鼓,掷地有声。
登高楼鸦雀无声,死一般的寂静。嘉竹视线所到之处,人人皆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“再有,你给我听好了。”嘉竹挥鞭指着起头的食客,吓得那个食客往后爬了两步。嘉竹见他这一副怂样,冷漠而傲然道:“我就是要嫁他的郡主。”
“我的夫君,就该是他那样顶天立地,胸怀宽广之人。若是像你,连绣花枕头都比不上,我才真应该一根绳子吊死!”
“说得好!”
她话音刚落,楼上便传来大声的喝彩声。
然而,还没等人应和,嘉竹就气势如虹地朝那个方向吼道:“你现在才说好,也不过是马后炮。若有本事,就该第一时间站出来!”
楼上的人登时歇了声。
嘉竹哼了一声,凌空挽了个鞭彩,指着楼下呆滞而羞愧的众人:“我不管你们襄平城以前是什么规矩,我也不管你们以后是什么规矩,我也不管辽东郡王府什么态度。但是,本郡主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。下次,再让我听到有人轻言我夫君一句,我打的可就不是你们桌上的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