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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好!好!”善礼乐得拍手:“二哥哥,你可要记得大哥哥说的,君子重诺,不可失约!”他两眼放光,一板一眼。“哈哈哈哈哈老三,等我带骏马回来,你可要长高点,免得马鞍都跨不上去哟!”善义仰天大笑。
恰那戏唱到了团圆时,只听
“这才是人生难预料,不想团圆在今朝”
墙外夜色渐浓,蒋府戏台搭的离热闹的长街稍远,巡夜的士卒伸长了耳朵,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的戏腔。
“嗨,生在这蒋府哟真是好命,年年有大戏。”胖士卒仿佛要将耳朵贴到了墙上:“估计也是鸡鸭鱼肉,经日不断的。”他吸溜了一声,暗吞了口水。但是瘦士卒却仿佛听到了别处的声音,离围墙走远了些,又越来越远,瞧着远处黑暗里隐隐绰绰有一盏灯,仿佛有哭腔。
“诶诶,你来听听,这是啥?”瘦士卒赶忙催促同伴,胖士卒不情不愿地挪了几步,断断续续的听了几句,估摸着像是平安巷里寡居女子的哀怨之声,便骂了一声:“这喜庆日子,又是那死了爹没了夫的军眷,哭丧呢。”又回到了墙根底下。
瘦士卒无法,自己却又往外挪了几步,歌声又清晰了些。那个女子仿佛在唱
“美人迈兮音尘阙,隔千里兮共明月。”
那胖士卒也恰听到团圆之后一句,便是
“回收繁华如梦渺,残生一线付惊涛。”
胖瘦二人皆听不到对方所听的唱声,这唱声却相安各处,隐约衔接,竟仿佛另成了一出戏。
“临风叹兮将焉歇,川路长兮不可越。”
“柳暗花明休啼笑,善果心花可自豪。”
“月既没兮露欲晞,岁方晏兮无与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