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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泱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遇见谁，也许是第九十九位执行者，也许是另一个平行位面的南昭。

但是……在他无尽漫长的，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生命里，只拥有过这么一次就够了。

这是南渡送他的第一个礼物。

卫泱把木板小心地塞进衣服里放好，又悄悄地将手指插进南渡的指缝，唤他：“师尊。”

“嗯。

”南渡一顿，却也没放开，只是问，“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庙？”

*

“月老庙。”

南渡刚到，就被满山追逐的男男女女给吓了一大跳，这里果真是香火旺盛，整座山但凡有个树杈的地方都挂满了飘飞的红色丝带。

上面不是写着哪位公子小姐的名字，就是什么花好月圆白头偕老，还零星夹杂着几个求财的。

反正这年岁，甭管什么药王殿天王殿，都要分担一点财神爷的业务。

卫泱不知道从哪排的队，居然在正殿门口那棵巨大的相思树找到了位置，将手中的祈愿带递给南渡：“师尊，你也写一个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写一个嘛师尊，”卫泱劝他，“又不一定要求姻缘，这个庙这么灵，求什么都可以的。”

他以退为进，又道：“反正写了也不是说就一定会和他成亲，只是想想嘛，要是真的要牵红线，师尊第一个想到的那个人？”

卫泱拼命地在南渡眼前晃悠，暗示道：“师尊没有要求的事吗，要不就写最近和自己最亲密的？”

南渡抿唇思索了一会儿，问他：“写什么都可以吗？”

卫泱立刻点头：“都可以的！”

于是南渡一挥手，写好了字的丝带就高高地飘在了树上。

那是两个字。

虽然没有看清具体写的什么，但从黑色的墨迹来判断，卫泱确信，是两个字。

南渡最近见过的人里，名字是两个字且可能有结道侣意向的人……自然不可能是南涯和林松。

那就只能是……

卫泱低头轻咳了一声，即便是已经跟着南渡往前走了两步，又退了回来。